【诡秘之主 】名为‘愚者’的神明(一)
小克非典型二周目,无c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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弥漫的雾气朦胧、模糊、无边无际,如流水一般在这个神秘的空间之中缓缓的流淌。
在无垠粘稠般的灰色雾气之中,隐藏点缀着一颗颗闪烁着深红光芒的虚幻星辰。
它们有的很大,有的很小,有的若隐若现,有的浮在表面显耀着身姿,在灰雾空间中留下一道道深红光芒。
灰雾的深处,六阶台阶之上,有着一扇染着青黑,由透明或不透明的星光蠕虫合抱而成的奇异光门。
光门之外漂浮着一个个半透明材质的“茧蛹”,如果仔细观察便会发现茧蛹之上延伸着一根根透明的虚线,被连接着吊在光门之上。
茧蛹之中的是一个个肤色,装束各不相同的“现代人”。他们纷纷卷缩着身子抱膝安稳般沉睡在茧蛹之中。
茧蛹之中有三个已经破裂,里面空无一物,随着灰雾微微的飘动。
突然,遮挡在光门前面的“粘稠”般厚重的灰雾如落潮般划开,露出了光门门面。
门面微动,向外双开,一只骨节分明,修长白晳的手掌从内伸出按住门框。
周围的灰雾如潮水般涌动,纷纷“奔腾”着涌入光门之中,像极了一位祈求疼爱的小孩,欢喜活泼般地迎接着许久不见得老父亲。
开门的幅度再次扩大,一位带着黑框眼镜,穿着格子上衣,浅灰色休闲裤和和帆布鞋的人从里面出现。
典型的黄种人皮肤,黑发棕瞳,面部轮廓柔和,气质悠雅随和如邻家大哥哥,下巴和肚子上还多了点社会催生的少量肥肉。
周明瑞伸了伸懒腰,长久的沉睡让他的‘身体’感到一阵酸痛。
大致活动了一下,一个跨步来到一座
建筑壮观、恢宏、端庄巍峨,仿佛存在于神话中的巨人宫殿,恒古不变。
古老宫殿的拱顶之下,灰雾环绕着一根根高耸的石柱,石柱围绕的正中央,摆放着一张阔大的青铜长桌,二十二张石制高背椅围绕。两侧各十张,两张桌首正对。
拉开最上首那个石制高背椅,坐了上去。手肘抵在青铜长桌之上,拇指食指按住鼻梁,微微揉搓。这是周明瑞疲惫思考过后才会做出的动作。
过了许久,周明瑞将背靠在椅子上,找了个舒服一点点姿势,半闭着眼睛。
悠扬的古典音乐响起,青铜桌的两侧石椅之上相继浮现出了八位模糊的人影,由模糊转向清晰,最终形成了记忆中他们原本的样子。
紧接着,又有更多的身影出现,他们分别是:
一位发际线后退、眼眸幽邃的成熟男士,涂着蓝色眼影和腮红的艳丽女巫,黑发夹杂银丝、嗓音异常洪亮的中老年男士,留着齐耳短发,年近半百的女性,边玩手机边享用美食的青年,嘻嘻哈哈很是快乐的小姑娘,相对同龄人比较显老态、发际线颇高的政府雇员,衣裙老气专注机械的少女,脸色苍白仿佛人偶的小姐,五官柔和肤色古铜的教员,舔着冰淇淋的小孩,提着四个脑袋的女士,一本正经研究账单的老者……
他们或坐或站,聚到了认识的人旁边,在长桌上摇曳的烛光中,或讨论着不同的事情,或追随音乐,翩翩起舞,宛如歌剧院中的热闹聚会。
周明瑞静静地看着这热闹的一幕,犹如观看一场盛大的宴会,神情逐渐变得柔和。
过了许久,烛光消散,舞台上的人们相继消散,恒古不变的巨人宫殿之中剩下的的只有寂静和一位孤独的观众。
叹息一声,揉了揉额角,抬头向上看去,无数的深红星辰点缀着拱顶,星河之下,静静的漂浮着七件物品
仿佛纯净黑宝石精雕细琢制作成的黑宝石项链。
沾染着凝固鲜血与灾祸诅咒的铁锈短剑。
仿佛用高纯度水晶雕刻制作而成的紫水晶黑荆棘王冠。
仿佛鹿角一般,散发着浓郁生命气息的深木色原木手杖。
表面镶嵌着精密齿轮和细小轮轴的古铜
色黄铜书。
用黄褐色绷带包裹着如木乃伊器官般的干瘪心脏。
一副没啥特色的国际象棋。
周明瑞轻敲了一下青铜桌面,周围的灰雾裹挟着一件半透明状态的天鹅绒幕布从后方的杂物堆中飞出。
灰雾簇拥着涌入幕布,突然间隐约构建出一位身穿着道袍,腰间别这香杉木烟斗,长发披至腰间的修长人影。
祂的面部模糊不清,伸手正了一下右眼戴着的单片眼镜,仿佛像阔别已久的老朋友一般,隐约看到脸上因“偷税”而微微勾起的愉悦嘴角。
周明瑞对此并无任何的回应,仿佛早已习以为常。
再次揉了揉眼睛,修长的人影消失,那块天鹅绒幕布毫无异常的飞到周明瑞的面前,仿佛刚才的一切都是个梦境。
“是时候了。”
他摄手从上方招来那副国际象棋,棋盘之上棋子已经归位。
抬手抓住其中一枚棋子,略微思考,缓缓往前移动了一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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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49年6月28日晚,鲁恩王国,大学之城——廷根。
一位黑发褐瞳,穿着亚麻衬衣,体型单薄,五官普通,轮廓较的青年在一本摊开的,纸张粗糙而泛黄的笔记本上落下了最后一笔,墨迹深黑,醒目欲滴。
“所有人都会死,包括我。”
将肚腹圆润的深色钢笔静静安放在笔记本的右侧,笔尖闪烁着微光。
拿起静静躺在一旁的泛着黄铜色泽的小号左轮手枪。
发疯般的露出癫狂小笑容, 毫不犹豫的将黑漆漆的左轮枪口对准了自己的太阳穴。
呯的一声
黄色的火花从黄褐色的左轮枪口喷出,高温旋转着的左轮子弹没入青年的太阳穴。
皮肉翻卷,泛白的脑浆和温热粘稠的血液从烧焦的狰狞洞口喷溅而出。
青年的双瞳失去焦距,身体顺势倒在桌上,记忆最后一刻,看到的是冒着一丝白烟的左轮枪口,和一轮静静镶在星空中的绯红圆月。
绯红月光如轻绵薄纱一般覆盖着照在青年的身上,月圆当空,如星空中的眼睛,对发生在地表普通生命的逝去毫不在意。
只是不知,命运的车轮从这一刻开始滚滚向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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灰雾之上,周明瑞明确感应到了什么,棋盘上的棋子流转出白光。
他顺手抓起躺在一旁的天鹅绒幕布披在身上,间接驱动着灰雾包裹住自身,四周的空气似乎停止了流动,变得粘稠而诡异,熟悉的坠落感油然而生。
紧跟着,他的耳畔响起了时而细密,时而尖锐,时而虚幻,时而诱人,时而狂躁,时而疯癫的低语。
他仿佛习惯了一般不为所动。
眼前迅速变得模糊,一切的颜色加重,红的更红,蓝的更蓝,黑的更黑,色块浓郁,胡乱拼凑,如同印象派大师泼洒出的油画。
渐渐的,他看清楚了周围的景象,所有的颜色彼此分明地互相重叠着,灰蒙而虚幻的雾气淡淡弥漫。
在他的周围,是一个个难以描述形体,甚至透明到仿佛不存在的事物,在深处,有一道又一道不同颜色的明净光华,这些光华仿佛有着生命,或是蕴藏着无穷无尽的知识。
明明是一副司空见惯的场景,他却莫名感到了几分怀念。
“霍纳奇斯……弗雷格拉……霍纳奇斯……弗雷格拉……霍纳奇斯……弗雷格拉……”
周明瑞的额头一阵刺痛,心里迅速充满了想要发泄,想要破坏的的冲动。
“哼!”
他对这些仿佛如电锯一般切割着大脑能让人陷入疯狂的呓语感到嗤之以鼻,同时也心生了几分唏嘘。
叹息了一下,披在身上的天鹅绒幕布蠕动了一下,位格的压制形成了一面天然的屏障,将这些干扰因素全部过滤,呓语的内容边的清晰入耳,但他对首单调的Rap丝毫没有兴趣。
但不防勾起了记忆中的一次次作死经历,一首首Rap如魔音贯耳般回忆在他的耳边,人性大爆发。
嘴角微勾,露出了过来人般的沧桑表情,配合上此时光怪陆离的背景和波澜不惊的神态,就差从历史投影中掏出一根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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廷根,狭小的“卧室”之中,黑发褐瞳,穿着亚麻衬衣的青年身体一阵抽搐。
除了已经有些干固脑浆和血液,大部分如如蠕虫一般纷纷“爬回”狰狞的伤口。
伤口蠕动,有着缓慢愈合的趋势。
无垠、粘稠般如流水一般的灰雾突然出现,轻飘飘的流转在青年的四周。
周围的空间微微扭曲,被灰雾包裹着的半透明的天鹅绒幕布凭空出现,由虚转实,幕布的内侧冒出一粒粒凸起,宛如无数扭曲密集的触手、蠕动的蠕虫,如早已饥渴难耐的野兽,欲要将眼前的青年包裹着“吞噬殆尽”。
突然,青年的旁边,一位穿着层叠却不繁复的幽黑长裙,上面点缀着数不清的璀璨,就如同将星空夜幕披到了身上的女性身影如橡皮擦‘回朔’一般出现。
祂的头部隐隐约约,难以看清,她的脚下是一片宛如深渊一般的纯粹的黑暗,却奇异的生长着一朵朵夜香草和深眠花。
祂伸手一抓,从脚下的黑暗中拉出一把同体漆黑,散发的极度安宁气息和危险信号的骨镰。
镰刀是祂最趁手的兵器,像祂延长的肢体,快如影、准如箭,一钩一拉,硬生生的将已经贴在青年身上的天鹅绒幕布扯出。
周围不断延伸而来的灵体之线被成把的隐秘,对祂构成不了一丝影响。
眼见计划即将成功,祂在心中暗暗送了一口气,连忙动用隐秘的权限和利用非凡特性聚合定律,将幕布丢到它本该应该呆的地方。
但意外发生了,被勾住扯出的天鹅绒幕布突然破碎成一份份非凡特性,两点之间就近原则,丝毫不给机会直接以迅雷之速钻入青年的体内。
灰雾如潮水一般涌动,青年的气息和位格突然拔升,古老的存在降临于世,沉睡中的意识正式苏醒。
黑夜女神的心头一紧,心情瞬间沉入谷底。但计划的失败带来的微弱人性并没有给祂的行动带来影响。
在非凡特性没入青年体内的那一瞬间祂就已经启动了B方案。
黑暗是祂的面纱,亦是祂的刀剑。
黑暗涌动,配合着恐惧和隐秘的权柄双手握镰顺势“勾”的轨迹翻转着劈向青年。
不留犹豫,毫无保留。这是来自神明的一击,祂的神降不能引起太大的动静,但这一击足以杀死一位还未完全苏醒的古老存在的重生依凭。
致命的镰刀迎头而下,刚恢复感知的小克灵性疯狂警惕,刺骨的杀意和脖子的一抹凉:
“!?!?”
没时间解释,瞬间与历史投影中的某个自己调换位置,躲入历史迷雾的深处。
慢了半半拍,脖子被砍断了三分之二,只剩三分之一灵之虫连着。
灵之虫被砍断粉碎的那种撕裂灵魂般的疼痛他早已习以为常,摸了摸脖子,灵之虫再生,蠕动缠绕,伤口痊愈。
偷袭失败,黑夜女神叹息一声,将镰刀收起果断放弃了追击。
路没有走绝,虽然按照那位恶劣的性格谈判的可能微乎其微,但不是没有可能,必竟祂的手中还握着安提哥努斯这张筹码。
虽然祂有源堡,但目前的实力短时间内还无法将自己击溃。
桌子前面的历史投影化作光粒如变魔术一般消失,一位消瘦的人影凭空出现在不远处,正是从历史迷雾中回来的周明瑞,确切的来讲他现在是克莱恩。
黑夜女神微微皱眉,虽然看不见面容但依然能从祂的身上感到疑惑。
“您不是祂?”
祂的嗓音轻柔无比,就像是夜晚的安眠曲。
克莱恩嘴角微勾丝毫不在意刚才的插曲,以端正的绅士的姿态向黑夜女神行了一礼道:
“你可以叫我周明瑞。”
“好久不见,阿曼尼西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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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码完了。
改一下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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